肖远还懵着,嗓音带着睡眠不足的哑:“你来干嘛?”

问话间,门旁的另一人拨开他胳膊,侧身从他旁边挤进,语速着急地说:“借一下厕所。”

昨晚熬夜看书,肖远感觉这会儿自己的注意力似乎被困顿一劈两半。一半是「你清醒了」,另一半是「你还能睡」。

在注意力分裂中,他听见耳后响起浴室门关闭的声音。

「咔哒」。

惊醒肖远。

白隽整个人挡在门前,不敢看他舅,视线乱飞,嘴里叭叭不停。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叭叭什么,直觉就是不能让他舅开口说话。

然后他舅突然就把门甩上,毫无预兆的,门板险些撞上他鼻尖。

白隽后怕地懵逼两秒,果断冲进林巨霖的卧室求救去。

浴室门外,肖远面色不善地等了半分钟,忍不住敲门。

传说中只要想睡,站着都能睡着的许宴,眼也不睁,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没睡醒的憨批口吻:“催魂?占你家厕所了?”

肖远:“你睁开眼睛看看。”

私人领地被侵犯,肖远是恼火的,尽管在出租卧室之前,他不止一次斟酌过「个人隐私」问题。

但恼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集体搞卫生期间,肖远身为一家之主未动一根手指,就是坐沙发上剥着松子,喂着滚蛋。

滚蛋不负它主人望,期间时不时叫着:“滚蛋!滚蛋!”

仿佛在说:“快点干!不要偷懒!偷懒给爷滚蛋!”

把三个卫生员叫得一阵火大。

许宴搞完自己负责的那part,懒懒地将身体摔进沙发里,头顶抵着某位房东的大腿。

“好香。”他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