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你集中注意力写作业的时候,突然你旁边炸了一个气球——

“嘭!”

许宴嘴上模拟音效,手上比划,让手机破损的某位理解一下,“我被猫惊到了,不是被吓到了。”

书房光线明亮。

两人坐在书桌前,一人面前摊着作业,一人刷着破损手机。

“我跟它有仇,它今晚肯定是故意报复我。”许宴回忆迟到那天。

“你骂它了?”刷手机的问。

“那倒够不上。”许宴笑笑,“我就是讽刺它追不到女朋友。我们楼下不是有只花猫么,它看上了,爱而不得,花猫喜欢的另有其……猫。”

“屁话多。”肖远嗓音添了丝笑意,催促,“快写。”

“唉。”屁话多的摇摇头,抓起笔埋头审题,“你变了。”

肖远看他一眼。

许宴连着勾两道选择题,说:“变得更像撑船宰相了。”

肖远:“……”

许宴把自己说笑,侧过身,脚踩他凳架上,转着笔说:“这要搁以前,你肯定一两个晚上不会理我,现在我满腔肺腑之言憋着怪难受的。”

肖远淡笑了声:“给你个说出来的机会?”

许宴:“咳,那倒不用。”

肖远把手机放桌上,站起身。

“诶诶诶?”许宴瞪着杏眼,抓住他手腕,“刚还夸你宽宏大量,怎么转眼就生气了?”

手腕上的桎梏像一只温暖的镣铐,肖远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少年指腹下超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