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卧门一关,显得房子里更加安静了些。

许宴先换完鞋,憋半天问出口:“他揍你哪了?”

肖远摇头。

“说话。”许宴皱眉,“我不喜欢跟哑巴在一屋。”

“药。”肖远递上袋子。

“我没受伤。”许宴不满,目光好好将他打量一个上下,“真没伤哪吧?那小子很会玩阴的。”

“嗯。”肖远垂下眼睛,补充说,“咳嗽的药。”

许宴立马「咳」了下,心想真他妈见鬼了,挨了那小子一拳后,就开始咳嗽,好像又要感冒似的。

“谢了。”他接过袋子。

“我先睡了。”肖远抓过书包,绕过少年回了自己卧室。

他把书包往地上一放,手机和钱扔床头柜上,衣柜里抓了条浴袍,钻进浴室。

经过今晚,有些事情稍微想起来了,中元节那天,陵园门口花店,何展在他买花时问了一个问题:“你从市里骑车来的吗?”

他回:“嗯。”

有女生叫何展二哥,说:“外面有辆自行车好帅。”

他匆匆扫了眼对方二人,当时并未上心。

难怪在学校男厕遇见时,总感觉在哪见过那张书生脸。

肖远洗完澡,翻出外套兜里的双氧水,碘伏和纱布等用品,将小臂背面的划伤给简单处理了。

许宴说的没错,何展这个人很会玩阴的,身上藏着水果刀。

冷水浇下那刻,他感觉小臂被挡了一下,当时精神紧绷,并没有感觉异样,出了巷子,被许宴命令站路边等着时,后知后觉感到疼痛。

肖远偏头照镜子,给流血的耳垂那抹了些碘伏,然后抓过架子上面的浴袍套上,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