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大晚上。”许宴问。
“灯条掉下来了。”肖远朝厨房抬抬下巴,“我把它重新粘一下。”
流理台上已经准备好双面胶带,小号螺丝刀。
“不能明天弄?”许宴跟过来。
“睡不着。”肖远准备上梯子。
被许宴挡下:“我来,就这要什么梯子。”
说完觉着不对,许宴淡定改口,“我不是说你矮的意思。”
肖远:“嗯。”
许宴认为这声「嗯」有点敷衍,他垫了些脚,举高手臂,不太熟练地把灯罩拆下来。
“对自己有信心点,多吃多动,未来肯定比我高。”许宴说。
肖远看他一眼,今天不是第一次提到未来,他到底幻想了些什么?
贴好双面胶,粘好灯条,许宴把灯罩拧上:“开灯。”
肖远摁开关。
仰头盯着灯的许宴眼前骤然一亮,光芒白得刺目,他闭了一下眼睛:“关关关。”
许宴洗手。
肖远把梯子搬回阳台,塞柜子里,拿上扫把和簸箕回卧室。
“等会!”许宴看见,“大晚上的你搞完灯不够,还要大扫除?”
臭小子脑子被门夹了?
肖远欲言又止:“睡你的。”
许宴怎么可能听他的,嘀嘀咕咕着跟进他的卧室,第一眼没看见人,听到浴室动静走过去。
地上碎了一只杯子,透明的,看上去像高脚杯。
“怎么碎在这?”许宴伸手过去,“你别动,给我,让我来扫。”
肖远没停:“我自己能行,你躲远点,小心有碎玻璃。”
许宴缩回手,讪讪地往后退几步。没忙要自己帮,他就在屋子里转悠,也不急着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