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人精似的,倒也好说话,卖肖远面子,让左边三个起来,右边四个还跪着。
然后他说:“随便拉个进去,喝到水完事,敢反抗就给我往屎里按!嗯,就他吧,贼眉鼠眼,长最丑的先来!”
一个青年被粗鲁地扯着衣领拽进卫生间,很快传来冲厕的动静,和挣扎干呕的声音。
何展捏紧拳头,眉眼闪过几分厉色,抬睫看肖远。
他们三个站到肖远身后,王猛眼里的惊惧还没褪去,很小声音和肖远说:“不知道她怀孕,我们也没有推搡,就是拉架。”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肖远没有作声,看东哥开第二局。
班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何展是因为帮我们,肖远,你认识他们,要是能救,就都……”
“管好自己再说吧!”程文宇比之前镇定了些,此刻也是非常后悔过来趟这浑水,转而问肖远,“你一个人来的?”
肖远「嗯」一声,往跪人的那处瞥了眼,对上何展目光。
他收回视线,抿抿唇,朝台球室老板走去。
老板看他过来,就知道他想把人全救了,抢先道:“别问,问就是不行。东子也是听命办事。”
肖远露出疑惑。
老板叹口气,示意这里仅有的包房门,说:“你们同学的事小,其他人可不无辜。不要被表面情况蒙蔽,事情不是那样。”
这么说来,何展等人帮他们,不过是表象。
女人之间的矛盾也只是幌子,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何展他们几个惹到了包间里的客人?
肖远明白了,点点头,不再过问那几人的事。
既不是因为班长他们,想来那几个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以后不会因此事记恨。
这时,卫生间里的青年被带出来,头发全湿,脸上有水,嘴边被磕了一道红印子,面有菜色,衣领凌乱,看上去非常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