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话,肖远就判断出他的唇和自己的距离了。

很近,可能不足两公分;

偏左,靠近心脏,难怪自己心跳那么厉害。

肖远将他说话时的呼吸,悉数吃进嘴里,贪婪咽下:“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睫毛在掌心颤抖,小扇子一样上下拨动,拨得许宴心里又生出古怪感觉,像被小爪子轻轻挠过似的。

他轻嗤:“撒谎。”

“我没有。”肖远嘴硬。

“不会猜么?”许宴调子懒洋洋的,手指在男生左手腕上挠了一下。

然后,他就发现男生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色。

最初好像从脖子开始的,爬过耳根,凝聚到耳尖,现在充了血一样红。

“你……”肖远嗓子哑着,“我,我猜你想亲我。”

“错了。”

许宴如此果断地说错了,尴尬得肖远整张脸红透,抿着嘴角不再说话。

“你可真敢想。”许宴松开他手腕和眼睛,“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挠个痒。”

视野恢复,肖远看他卷起毛衣,弯下些身子,劲瘦的腰微弓着。

许宴头也不回催促:“快点,再磨叽就迟到了。”

初衷肯定不是「挠痒」,肖远非常确定许宴在说谎。

但他没有证据。

寒假来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前,公寓三人带着王猛共四个,去了红楼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