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有同学唤他。

他恍若未闻,耳鸣得什么都听不见。

肖远从办公室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

许宴孤零零站那,面向教学楼外的灿烂太阳,眼泪周旋在眼眶里,茶色眼珠被困在里面,脆弱的像玻璃。

他咬着嘴唇,憋着忍着,似乎只是想尽快平复情绪回到教室。

但他做不到。

肖远心里咯噔:“怎么了?”

许宴摇头。

肖远看见他握着手机:“谁打电话给你的?”

许宴还是摇头。

肖远:“我帮你请假?”

许宴点头时,泪珠掉下来。

他不该哭的。

可他忍不住。

他很快把眼泪止住,一路下来没有和身边男生说半句话。男生也没有询问,安静地当个隐形人。

将近两小时,市区出租车停在县医院大门口。

许宴在肖远下车前,说:“你回去吧。”

肖远问:“不要我陪?”

许宴嗯一声,打开车门下车。

肖远目送车窗外那道身影走进医院,收紧怀里的书包。

“回么?”师傅问,“要不要进去看望一下?”

“不用。”肖远敛下眼皮,“他现在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