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嗯」一声。
许宴放下笔,过来小声问:“有什么问题?”
“没啊。”任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小声,“我随便看看。”
她和肖远说,“小远,阿姨给你添麻烦了。”
肖远笑笑:“自家人。”
任雪听这话就高兴,边笑边点头:“你们继续学,我不打扰了。”
许宴把她送去主卧,过了会抱着堆衣服回来。
书房里的柜子空间很大,一人一半刚好。许宴把衣服叠着放里面,留件睡袍:“晚上穿这个?”
肖远:“嗯。”
许宴看手机时间:“不早了,我们也睡吧。”
“我倒杯水。”肖远起身。
“我去。”
许宴抓过书桌上一黑一红的保温杯,回来的时候,肖远正在把睡袍往身上套,绸缎长袖拂过小臂,将白皙的身子完全罩住。
许宴站桌前喝茶,吞咽间,眼前总会晃过男生小臂上那道深色的疤。
高考前最后一个班会,老班给大家带来糖果。
“这叫一举高中糖!”他说,“昨天你们师母要我看喜糖,我看见这种,来,班长发下去。”
班长拎上手,夸张地趔趄了下身子:“唉哟,挺重的嘞!”
那一大袋糖,起码有十几斤,每人都能分一小把。
许宴捧着腮啧道:“我天生不是享福的命。”
“吃一颗没关系。”肖远说。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就要命。”许宴故意拿手指戳他后背,“谁害我这样的?”
肖远弯唇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