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不用。”

老胡一愣:“许夫人?”

肖远抱孩子进门,看见她讲电话的这幕,眉头严肃地拧起来。

她似乎是讲了一会儿,带着些微的不耐烦:“让你回就回,少管人家家事不知道吗!”

老胡被吼得一阵郁闷。

他冒着下雨天,开着来回将近三个小时的车,最后只被当事人之一扣上「多管闲事」的帽子。

想想就血压升高。

老胡憋着气,准备说点什么,电话那边传来肖远的声音:“胡叔,回来吧。路上慢点。”

婴儿啼哭正好响起来,电话直接被挂断。

老胡愁眉不展叹了声,憋的气消散不少。

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许同学这是半辈子的坎坷抉择都撞在一块儿了。

老胡回到医院,已经是雨色黄昏之时。

胡鹏仍守在门外,坐在不知哪来的折叠凳上打盹,发现来人,迷瞪瞪地站起来喊「叔」。

老胡朝里面望一眼,他家少爷抱着孩子轻哄,月嫂站在一边,最里面那张床拉着帘子,传来护士和许夫人的小声交谈。

“啥子情况?”老胡问。

胡鹏摇头:“应该就是正常的检查。”

老胡看了看侄子,让他继续打盹休息,然后走进病房,进去了才看见他家少爷拿着奶瓶,娃娃在他臂弯里喝得起劲儿。

老胡:“诶,少爷你小时候也这么大。”

肖远也笑:“不可能,我出保温箱的时候才四斤二两。”

老胡干笑了下,觉得男生没有其他异样,换话题说:“过两天要出院,名字这块许夫人给结果没?出生证明要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