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肖远翻身,皮肤和凉席分离。

“来吧,我感觉这床很结实,睡我们两个完全没问题。还有四个多小时才起,这么热怎么睡,快来,我这床够宽。”许宴说。

肖远听到上铺那人身体挪动的动静,想了想,坐起来,静置半分钟才爬到上铺。

肖远躺好,摇头电扇的风给他带来一丝凉意。

“往里边来。”许宴拍拍两人中间空荡荡的距离,“别再掉下去。”

肖远没动:“睡。”

话音刚落,底下电风扇咯吱咯吱地诈尸了。

许宴:“……”

肖远:“……”

第二天,军训只持续到了下午四点钟,宣布结束之前,教练还特地做了一番深情致辞。

训练基地外,早已有十几辆超长巴士等候。

车上开着冷气,许宴上车就瘫在座位上休息。昨晚没睡好,和肖远咕咕哝哝聊了两个小时。

早上起来,同寝室的舍友说自己昨晚一直在做梦,被俩唐僧叨叨一整夜。

“唐僧。”许宴面不改色打着哈欠说:“唐僧是我。”

“唐僧。”肖远在他说出「另一个唐僧是肖远」前,拿上洗漱用品离开宿舍。

肖远和胡鹏发完微信,刚把手机锁屏,旁边人的头靠过来,沉沉地在他肩上睡着了。

天际落日余晖,金灿灿地洒在两人身上。

肖远轻轻拉上遮阳帘,百无聊赖地换着手机壁纸。

被通知下车时,许宴睁眼一扫而过肖远匆匆锁屏的手机,内置壁纸貌似是他俩的合照。

嗓音很甜的小麦肤色男生在他们下车时,问肖远:“你不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