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正烦躁抓着头发的这时,肖远终于来了。

他正襟危坐,垂眼看桌上书本。

早上进教室,特地选了后面的座位,附近都是空的,但凡某肖有点眼力见,就会坐过来。

可某肖今天没有。

好不容易能在同一间教室上选修课,竟然还避着他?

许宴摸出桌肚里的早餐奶和一袋三明治,冲隔隔隔壁的人说:“同学,帮个忙!”

肖远来的路上,随手在某报亭买了份体育报纸。

没看上两行,一瓶早餐奶放到他桌上。

“没吃早饭吧。”同学指后排的许宴,表示他让我给你的。

肖远回头望,远处的看不清,近处有两个女生在跟他打招呼。

他收回视线皱了皱眉,将包里的眼镜拿出来戴上,这才看见许宴。

帮忙送奶的同学回到座位,许宴便抬眼朝前看,看见那位站起身收拾家当,似乎要过来。

他再次坐正,故意板着张脸,心道非要我主动给你奶,你才肯纡尊降贵来我这是吧。

然而等肖远坐到旁边,许宴才发现他架着那副银丝边眼镜,懵逼了一下:“隐形眼镜呢?”

肖远拧开奶盖:“忘戴了。”

许宴原谅他,三明治也给他,想到昨晚的事,决定还是把姿态摆摆,清清嗓子道:“我正式说一遍,以后不准那样对我听见没。”

“哪样?”肖远语无波澜。

“昨晚那样。”许宴挠挠脖子告诉他答案。

“昨晚哪样?”肖远瞥见他挠脖子,故意挪开眼。

许宴稍微气竭:“就……你用你的嘴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