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房的门没关,战火连天的打仗声传过来。
许宴汗涔涔地靠到床头,杏眼无辜地左右看看:“关灯。”
肖远停下,抬了抬头,眼神比他还无辜:“我近视。”
你近视,你还夜盲吗?
许宴盯着他水光润泽的薄唇看了两秒,纵容地点点头。
落地窗帘合得不太严实,外面有什么彩光透过缝隙忽然闪了进来,眨眼就没有了。
许宴发现,倏地绷紧身子,嗓音都变了调:“窗帘!你看看窗帘!小远!”
肖远捏紧拳头,鼻尖的汗滴掉下来,慢吞吞回头看一眼,转过脸低头吻他,安慰:“没事,看不见,对面不住人。”
“许先生。”他寸步难行,边吻边问:“你还有心思关心窗帘?”低笑一声,“我的错。”
许先生心思是乱的,不受控制一样,勾了勾腿:“今天我完全不想听你讲废话。”
56、【彩蛋】
肖远醒来时,发现青年模样的许宴,睡容恬静地躺在他怀里,整个人傻了那么半分钟。
电梯坠落后,他成了半个植物人,空有灵魂意识,躯体却无法动弹。
肖静在他床前忏悔:“我们都错了,不该阻挠你,不该逼迫你。现在他死了,你也变成这样。一切都晚了。”
许宴……死了?
肖远意识到这件事,心都在痛。
他想问话,想离开病房,想找许宴;想回到那晚留下许宴;
想回到他们高中初识,不管不顾地黏着他,跟他表白,护他爱他陪伴他。
晚了,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