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电影结束还剩十五分钟,陆逢舟就牵着虞亭晚离开观影厅,来到通向电梯的楼梯间。
他驻足说:“你心跳的好快。”
虞亭晚不是傻白甜,虽未经人事,但男女之间的事,她能很快意会到。她羞赧地说:“你也是。”
这种感觉很奇妙,二人说着简单的话,却能懂彼此的另一层含义。
陆逢舟眼眸弯弯,神情回忆:“初三的暑假,我在a市见过你。你那天哭着从商城里跑出来,把脚上的新鞋子脱了,扔进垃圾箱里。”
虞亭晚怔住,努力回忆那日的具体情景:“可那一年,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你啊。”因为虞曼柔吩咐饭店的工作人员将她鞋子扔了,初三暑假的那件事她记忆犹新。
“我戴着口罩,刚从网吧出来,几天没洗澡了。”他笑着说。
虞亭晚蹙眉,过了好半晌,望着他清亮的桃花眼,她猛然一震,眼睛一亮:“是你?!”
陆逢舟喜出外望:“你还还记得?”这份特殊的记忆若她记得,那将意义非凡。
虞亭晚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再度回想那日的场景。“……我们后面是不是坐了同一辆公交车?”她没记错的话,那位戴着口罩的少年味儿有点大,身上毫无分文。
陆逢舟喜不自胜地点头:“嗯。你帮我付了车费。”
虞亭晚看他面孔半晌,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见过了。”
岂止是见过。年少懵懂,情窦初开,她给了他惊鸿一瞥。日光西沉,娉婷少女眉眼低垂,专注洒脱地画画,温柔了沧桑,连城市的喧嚣他都听不见,只感受到她清雅的气息,他平静而热烈的心跳。
他目光灼灼地看她。虞亭晚隐约觉察出什么,血液似是在血管里飞速流动,全身发麻而炙热。
难怪当初在高铁上,他震惊而意外地看着她。她那一刻虽不解,却忙着换座位,未做深想。
若她没有来a大上学,就不会再见到他了。原先难得的缘分也将消止。
她抬头定睛看他,不自觉感慨:“幸好我来a大上学了。”她当时还有点犹豫是否要去另一所美院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