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把沈书放在眼里,第一次看到沈书他就知道这家伙窝囊废好欺负,但是他怕沈书那个叫顾砚的哥。
他那时候只不过绊了沈书一脚而已,又没有摔断他的腿,顾砚就找上了他。王翔至今记不得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记得见过顾砚,然后回了家。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到了夜里时他身上的关节却开始发疼,像无数铁钉生生钉进去了一样,疼得他想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但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硬挺挺的躺在床上,一直痛到天亮。
到了第二天,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他知道肯定和顾砚有关系,但他不敢说,说了也没人信。他也不敢再看见顾砚,所以宁愿缠着父母搬家也不愿意多呆在西华镇一天。
但是苍天开眼,顾砚他傻啦!昨天见到顾砚时他还怕顾砚会找他麻烦,没想到上街就听到了这个好消息。
一个傻子他还怕什么?至于沈书,还是那副细皮嫩肉的样子,王翔觉得自己打他一巴掌就能把人打哭。
他肯定要报仇,要把这两个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让沈书也尝尝他当年疼得起不来床的滋味!
可是,可是眼前这个人,还是那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为什么眼神会这么可怕!
只看着他便让他动弹不得,王翔觉得自己像是出现了幻觉,他觉得沈书的眼珠子都变成了红色。
“王翔,上学的时候你偷看女同学上厕所被宋老师抓到,还死性不改,最后被开除。现在竟然怀恨在心撞伤老师,还带着同伙往他身上泼脏水,你才是畜生不如。”沈书怒斥道。
他一出声,王翔便觉得自己周围那股压力顿时消失,再看向沈书时,也不再有任何异样。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刚刚的肯定是错觉,只不过很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一时惊讶罢了。
“沈书,你别血口喷人!我当年是自己不想在这里上学了自己走的,这附近的邻居都在,老东西干了什么事大家都清楚,我撞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王翔恼怒道。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对,果然,人群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连刚刚帮他说话的几个邻居也闭上了嘴。
“狡辩,你十三四岁砍伤同学的胳膊时还敢负责,现在撞个人怎么就不敢承认了?真是越长越怂包。”沈书讥讽道。
此时围观的人都开始悄悄往后缩,连刚开口附和他的那几个宋老师的邻居都不敢再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