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坐在原处冷声道:“孤今日也不用晚膳了,早些安置吧。”
入夜,雕花窗外夜色浓厚,如墨倾倒在苍穹,冰冷的月色下弦月如钩缀在天际,船桨划过湖水发出的哗哗声在耳畔清晰可闻。
孟佼佼瞪大了眼盯着悬在梁上照着月光的珠帘,一颗颗的数着。
这是她数的第五遍了,珠帘正正好好串着六百六十六颗珠子,凑成了个吉利数。
数完这一遍,孟佼佼也腻味了,双臂摊在两侧想放松放松,在听得身旁男人匀和的呼吸声后她更加睡不着了。
天亮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她不太想等赵聿醒来,翻来覆去几下孟佼佼逼迫自己入睡,可身侧躺着的狗男人实在扰她睡眠。
她扶着隐隐作痛的腰缓慢的挪动身子爬到软榻边上,她翻动身子从软榻上滚下去,还顺手劫走一床锦衾铺盖在身上,将整个娇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包裹在锦衾里打起了地铺。
地上自是比不上垫了厚厚棉絮的软榻,又冷又硬不说还容易发生踩踏事件,可对于孟佼佼而言与其受苦受难躺在地上睡,都要比和赵聿睡在一道好。
安顿好睡得地方孟佼佼放下心来入眠,只是如此后果便是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尤其是自己受了伤的腰疼的她撑坐都撑坐不起来。
可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锦衾却完好无损的裹在自己身上。
明明她躺在地上睡的,醒来却在软榻上见鬼了不成。
容不得她细想,腰间的痛楚催使孟佼佼起身,她憋着口气努力起身靠在软枕旁。
就在这时,靠近门扉的几扇雕花窗牖,投进骄阳倾泻进屋内的斑驳光影,赫然有人挡住这扎眼夺目的光晕。
来人轻叩门扉,长身玉立的站在屋外用清澈如水柔和的声唤道:“太子妃娘娘,可醒了?”
孟佼佼朝门外道:“醒了,有何事?”
“臣可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