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登时舒畅不少。
姚嬷嬷复又把新茶端给她:“贵太妃放心便是,咱们只要坐山观虎斗,等着收渔翁之利。”
刘贵太妃接过茶碗,抚着杯沿转了一圈,冷笑道:“哀家的衡儿,终归是天命所归的皇帝。”
姚嬷嬷附和道:“贵太妃如今得沉住气,切不能因太皇太后置气,坏了身子不说,吴王殿下可还指着您当皇太后呢。”
刘贵妃轻抿了一口茶碗里的茶,道:“放心好了,哀家会比他们活的久,活的长。”
她还要看着他们跪在她面前磕头,乞求她饶恕他们的贱命。
那厢鸿宁殿,在晚膳过后,也迎了一位贵客。
容明月对张太后的到来有些意外,她热络的引她进殿,招呼宫人盛情款待她。
张太后从不讲虚的,一坐下茶也没喝就直言道:“太皇太后此番回宫,是常住还是待几日就走?”
容明月微微一怔:“太后今日是来赶哀家走的?”
张太后垂眸温声道:“臣妾不敢。”
容明月嗤道:“你的确不敢,你若敢忤逆哀家,你应当清楚后果,当年如果没有哀家出手相助,你的儿子也不会活到现在,更不会坐拥江山。”
张太后对她的话言犹在耳,忆起当年的事,时至今日她依旧毛骨悚然。
她嗫嚅道:“臣妾……”
容明月插了一句,先道:“哀家不喜欢你支支吾吾的,有事说事,把心里的疑虑都说出来。”
张太后听她这么说,彻底放下吊起来的心,她道:“臣妾晓得太皇太后厌倦宫里的生活,此次回来若非迫于无奈,您定不会冒然回宫。”
“所以臣妾想问,太皇太后可是为了孟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