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昭勾唇温和一笑:“太皇太后还要微臣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吗?您对付刘氏只不过是幌子罢了,您真正想要的恐怕不止于此。”
她看似风光无量,可比起孟佼佼这个皇后,她手上的权利少的可怜,以他对容明月的了解,她
容明月扬袖拂去案上酒盏的残骸,凤眸幽冷的凝着站在她眼皮子底下的男人:“宋九昭,你跟着赵聿这么多年,到底学聪明不少,可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宋九昭双手环胸,若有若无的勾了抹笑,略带邪佞的说道:“微臣的服侍的主子,自然是当今圣上,以前如是,现下亦如是。”
容明月目光凌厉,细不可闻的嗤了一声。
她摆弄着腕上如血鲜艳的玛瑙手钏,眼神轻蔑而又蕴着不忿:“当年若不是哀家将你塞到赵聿身边,你能有今天?”
宋九昭低声道:“太皇太后这话说的极是,微臣是该对太皇太后您感恩戴德,毕竟微臣现在的荣宠也算是您赏赐的。”
容明月看与他话不投机,拢了拢外衬的长衫,遂转了话锋:“宋九昭,你有什么事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宋九昭不语,低低的道了声:“宋之晏这个人,太皇太后或许早没了印象吧。”
容明月心生慌乱,偏过头没再看他:“哀家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宋九昭摇首,嗟叹道:“他身份低微,连我这个当弟弟的对他的记忆也模糊了许多,又何况是地位尊贵的太皇太后的您呢。”
容明月神色恍然,并未多言,曼曼起身只道:“哀家要回去歇息,宋大人自便。”
她径自越过宋九昭,却又听见他施施然道:“容明月,你可曾后悔?”
容明月脚步顿住,冷笑道:“后悔了又如何?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给哀家,而且再没有像他一样的男人……”
宋九昭看了一眼容明月瘦弱孤寂的身影。
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从何时起,印象中那个娇俏总爱追在他们身边玩的姑娘,性子变成如今这般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