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佼佼睡得昏沉, 听到动静立马坐直了身子, 她身旁的赵聿比她先起身,早换好了外袍。
赵聿瞧了眼孟佼佼, 安抚道:“你待着别动, 我去看看。”
孟佼佼迷微微掀开锦被一角,想要跟他一起出去,可锦被掀开的那一刹那, 她隆起的小腹一览无余,她只得又动手盖好, 侧目看他:“那你快去快回。”
夜里突然传出如此惊异而又诡谲的声音,委实叫人毛骨悚然。
赵聿应了声,临走时还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放心的走出去。
他大步越出寝殿, 殿外已有几个宫婢窃窃私语无不是议论此事。
“死的人好像是打扫暖阁的惠心。”
“我记得今夜不是惠心当值啊, 怎么是她?”
“这哪儿晓得,或许是被贼人盯上了罢。”
小福子听得她们叽喳的声,不觉看了看赵聿的脸色, 肃着脸走到她们跟前, 喝道:“你们几个私下乱嚼什么舌根?”
几个宫婢吓得身子皆一凛,她们猛地跪地诚惶诚恐道:“陛下恕罪,奴婢不是……”
小福子厌弃的挥了挥手:“晦气的东西, 赶紧走。”
宫婢办刻也不敢多待,得了话立即起身福礼随后疾步跑远。
段子砚见赵聿至,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赵聿眉峰凌厉,厉声问道:“发生何事?”
段子砚冷漠的望着一地的血污,以及那具鲜血淋漓的女尸,“方才他们的话陛下也应听见了,死的是长乐宫守夜的宫女惠心,臣仔细看了她身上的伤口,几乎全是致命伤,但奇怪的是那几刀毫无章法。”
如果来者目的只是寻仇,那死去宫女身上的伤痕就显得有些奇怪,因为她伤口的每一刀下手都不重,除了几处夺命的伤口,其余部分都只是轻微的划伤,不足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