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礼不要命地大口吸烟,呛得他咳嗽得面红耳赤。
咳完又继续抽,烟头烧到手指,烫的皮肤发红。
沈予礼却是笑出了声,他仰天大笑,疯魔地笑。
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他活该啊。
尚耀杰不敢吭声,在驾驶位上如坐针毡。
沈予礼转头对尚耀杰说:“你知道我多可笑吗?”
“我刚刚还想上去,让晏斐把黎书还给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黎书。”
他嘲弄意十足,“可是我配么?我有资格说那句话吗?”
他嘶吼着说:“我不配啊,我不配爱黎书,我不配站到黎书身边。”
“我就是自作孽!”
尚耀杰不敢去看沈予礼此时的样子,他缄默不语。
他头一次见沈予礼崩溃到如此境地,纵然再艰难的处境,沈予礼总是淡定自若、胸有成竹地度过。
黎书是沈予礼的劫,先是拯救了他,然后又把他带到地狱,万劫不复。
沈予礼突然感觉呼吸不上气,昏厥的一刹那,唯一闪过眼前的就是黎书。
我总是在假设。
假设我没遇到过小时候的你,是不是就不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