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个他口口声声叫着“父皇”的人,说什么担心什么弥补,都是屁话。李沅不会原谅他,也不会把他放在眼中。
皇帝老头活不了多久,他真正的对手是二皇子。
晚饭过后,玉容卿等着李沅来见她,就像从前那样跨过守卫,跳窗来见她,今晚会不会也来……
她喝茶撑到半夜,李沅没有来。
黑暗中的皇宫仿佛一座深深的囚笼将人困住寸步难行。
见不得光的勾当总在夜里格外活跃,老太监推开的房门,躬身行礼,微笑道:“三皇子,许久不见,请三皇子为陛下尽心。”
李沅默默从床上坐起,来到桌边。
明亮的烛光照在他们身上,老太监身后的小太监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有碗、绷带还有一把小刀,散着冷冷寒光。
冰凉的刀刃划过手腕,新鲜的血液流入碗中,李沅面无表情任他们作弄自己的血,仿佛像经历了无数遍一样,一开始还会露出痛苦的表情,渐渐的便麻木了。
随着碗中的血液满起来,老太监脸上的笑容渐渐欣慰,这碗承载着希望的血,一定能让北梁的命脉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