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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梁杏子,她嫁给秦富贵这么多年,一直作威作福,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挣来的钱也一分不少的交给他。

她一直觉得秦富贵是离不开她的,所以她回娘家这么久,还一直老神在在的,一点都没觉得会出事。

“富贵,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跟杏子离婚?”梁母第一个开了口,她也不相信秦富贵会离婚。

这年月,哪个乡下人会离婚啊?

秦富贵说:“您没听错,我要跟梁杏子离婚了,公社也批准了,就差办个手续了。我们俩以前登过记,所以得去公社办离婚。要是跟其他人那样没有登记,我过来说一声,也就跟你散了。”

梁杏子这回没有听错了,她涨红了一张脸,指着秦富贵说:“你要跟我离婚?”

“没错。”

“你是不是作死?我们都多大岁数了?离婚?亏你想得出来!你不嫌丢人我还怕丑呢!我告诉你,我不离婚!”

“这事儿不是你说了算,公社已经了解过情况了,确定咱们俩已经过不下去了,而且你把家里的钱全都卷跑了。妇女主任跟我说:‘带着钱跑路的女人,基本上都不会回去了。’”

其实就是默认梁杏子带着钱跟人私奔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梁杏子不同意离婚,但只要时间一拖长,公社会做主给秦富贵出一个离婚证或者一个证明,证明他跟梁杏子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以后互不相干。

梁杏子不懂这些,她还在兀自生气,她做梦都想不到老实了这么多年的秦富贵一上来就要跟她离婚,她不相信!打死她,她都不信!

秦富贵的话已经说完了,所以也不管梁杏子信不信,他转个身就回去了。

等秦富贵走了好一会儿,梁父突然追出去喊道:“富贵!富贵你别走!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秦富贵回过头去认真点头:“是真的,梁杏子做过的那些事儿,想必你们两位老的也知道。当年我妈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后来我爸没人照顾,也早早去世了。这些事我也有一大半的责任,现在就不提了。但是小远结婚的事儿,还有枫叶的事儿,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梁父急忙道:“我叫她改,一定叫她改!”

秦富贵说:“这么多年了,您老人家说的话,她听过一句吗?”

梁父张口结舌,秦富贵见他回答不上来,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