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康说:“吃药也不一定管用,你公公这个是心病。”
秦远说:“心病?跟枫叶有关?她又怎么了?”
秦枫叶自从跟秦富贵他们一起住了之后,除了干活四门不出,连秦远夫妻俩回来,她都没有过来打个招呼。
“整天死气沉沉的,也不说话,也不笑。有一次,我晚上口渴,去堂屋倒水喝,结果看到她一个人坐在乌漆嘛黑的堂屋里面看着房梁。那次真的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她会自杀,晚上也不敢睡觉,经常醒来过去看一眼,就怕她出事。就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偏头疼了。”秦富贵叹口气说道。
秦远笑着说:“爸,你还不知道枫叶吗?她会想寻死?她那么怕死的人,谁自杀她都不会自杀的!她就是做做样子想吓唬你的!你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秦富贵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秦远说:“你现在睡不着觉,偏头疼,她说不定心里多高兴呢。”
秦富贵气的直跳脚,不过最后还是叹口气说:“算了,我也懒得跟她计较了,随便她吧。对了,你妈现在可了不起了。”
“她不会真的选上妇女主任了吧?”秦远瞪大了眼睛。
“还真是!”秦富贵笑了起来,“她真的做上妇女主任了,现在天天忙忙碌碌的。你外公外婆都对她好起来了,我看她过得不错,以后应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就安心了。你是个有出息的人,你放心,爸在乡下,一定把你妈和你妹妹好好给你盯着。”
秦远笑着点点头:“爸做事,我放心的。”
秦远和许菱双在双井村住了两个晚上,中途还去看了一次梁杏子。
梁杏子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剪短了头发,穿着公社干部们都会穿的那种小褂子,看上去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你们回来做什么?”梁杏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秦远说:“你是我妈,我回来看看你啊。”
“我很好,非常好,不用你惦记。”梁杏子朝许菱双看了一眼,说:“你孩子呢?”
许菱双一愣:“小陶陶在小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