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至于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
以他当年的境况,即便知晓陈清漓的为人,也未必有勇气拒绝这桩婚事。
京城里候缺的官员那么多,郡守的位置如同一块肥肉,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如果没有花侯力荐,渤海郡守的位置再过二十年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既然得了好处,就没有理由去挑剔给自己好处的人。
他摇了摇头:“侯爷毋须自责,其实这些年清漓与我过得还算不错,我也没有后悔过当年的选择。
只是她雇人绑架花世子一事,我实在是不知情,还望您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花侯叹道:“咱们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冤有头债有主,陈清漓一个人做的事情,我们一家人也只想找她一个人算账。
可如今这个案子是由陛下亲自过问,究竟什么时候开堂都无人得知,我恐怕也是爱莫能助”
滕志远的面色越发黯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陈清漓是他的妻子,她犯了事必然会连累全家。
别说保住官职,陛下一个不高兴,将他们一家人流放到千里之外都是有可能的。
这些事情他全都清楚,可他就是不甘心。
他才四十多岁,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的两个儿子还那么年轻,好好调教一番未必没有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