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命已经够苦了,父亲殉国的时候甚至都不知晓她的存在。
幸好萧家不是寻常人家,她与母亲虽是孤儿寡母,却并非孤苦无依。
除却婚事不顺,十七年来她从来没有吃过真正的苦头。
与她相比,尉迟扬的命才叫真的苦。
五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有些懂事了。
在失去父亲之后又被母亲抛弃,他心里的伤痛远比自己深重。
难为他在经历了那样的伤痛之后,还能保有如此的良善。
难过之余,萧思怡的心里又觉欣慰。
一个未曾谋面的所谓“未婚妻”,他都能善待其父母,将来若是真能与他成为夫妻,他一定会好好孝顺母亲。
“小九,阿郁同他说起我了吗?”
萧姵笑道:“大叔的人品真是没得说,反复交代桓二哥,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你觉得为难。
如果你觉得他这个人还行,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再把他的书信交给你。”
“他给我写信了?”萧思怡轻呼道。
萧姵从袖中把那封厚厚的书信取出,捧到了她的面前:“小姑姑打开瞧瞧。”
萧思怡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活到十七岁,这还是她头一回收到外男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