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鹤笙正端坐在靠近船头的小榻上,靠近的小窗打开,能听见高空冷冽的风呼啸而过,她注视着窗外,随口问:“长岭,你怎么和洞真派的那孩子在一起?”
钟长岭倒完茶,手脚又不知该放哪儿了,一听提问,立刻道:“我有要紧事想和师父说,秋师姐说要来找您,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万鹤笙这才把目光移向他,但钟长岭命数被遮住,看不透,她算不出对方要说什么,她轻声问:“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钟长岭一咬牙,跪在地上:“师父,我曾经见过师祖。”
话音刚落,小舟中蓦地一静。
“你说什么?”万鹤笙讶然。
钟长岭道:“后殿里挂着师祖的画像,我去看时,突然想起来,我以前见过师祖。师祖来过我们村子,只不过待了一夜以后就离开了。”
万鹤笙面色更加凝重,抬手一挥,阵法包裹住整座小舟,保准没有人能听见,一道柔和灵力将跪在地上的少年托起,让他坐在座椅上,“你把事情详细地说与我听,不要遗漏。”
在钟长岭看来,师父这是高兴极了,他立刻将自己那段曾被封锁的回忆一五一十说清楚。
说完后,小舟里寂静许久。
钟长岭一直低着头不太敢看,久久没有回应,他忍不住抬起眼,悄悄瞥过去。
师父在做什么呢?
万鹤笙已经站在了窗边,似乎撤去了什么屏障,丝丝缕缕的风吹进来,将几缕长发吹得遮在眼前飘摇,目光有些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