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可没有替死傀儡了。
巫族少年吐掉嘴里半块头骨,黑色鳞甲上覆着厚厚一层液体,红红白白混杂着,他已激发凶性,不管不顾地伸长爪子朝其他人抓去。
他速度极快,转瞬间便逮住几个人,什么都不管,连冼尘的话也听不进去,抬手便撕张口就咬,活脱脱一只修炼多年却丧失神智的妖兽。他不需要任何法器,光一身鳞甲,一对利爪,便是绝佳的攻防利器。
魔修们吓得四处逃窜,可并没有什么用,他们以小船布下封锁阵不叫船只升空,连带着他们自己也无法飞到空中去,只能在甲板上不断地逃。
甲板上已经堆了好几具不完整的尸体,万幸钟长岭即便化为巫族,似乎也有些记忆,专门追着魔修跑。太虚门一众人开始还担忧,到后来干脆自个儿躲远了,远远的给师弟助拳。
眼看着情形不对,再继续下去,别说捉住仙门弟子,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魔修们干脆纷纷从船缘往下跳,能御器的御器,不能御器的划水游过去。谁知他们跳下海去没多久,在他们身后,“扑通”一声,钟长岭也跟着跳了下来。
“师弟!”冼尘本该叫住他的,没拉住,钟长岭头也不回用力一推,反叫他摔在甲板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跳下去。
“师兄,你怎么样?”
几个长老亦围过来。
“可有伤着?”
“也不知善水师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