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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阵法重重,那群人看着月荼挣扎受苦,哈哈大笑。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附身在月荼躯壳里的那个灵魂而言,天门狱阵法形同无物。

月荼轻而易举地捏造出自己正在受刑的幻象,一跃从围栏处跳了下去。

最深处,第九重天门狱,那里封印着一根白骨。

那里无人守卫,只有无数阵法,月荼一路破开重重法阵,另一手布下幻阵遮掩行踪,他向阵法中心冲去,伸手握住了那一根白骨。

传送阵法开启。

这一根脊椎骨瞬间消失,数息后,它出现在了某处,在那里,还安置着一些其他残肢。它们渐渐拼凑在一起,慢慢凑成一个不大完整的人形。

失灵禁地,最高峰山巅处的大殿内,跪坐着一道人影。

那道身影和其他魔修不一样,跪得心不甘情不愿,可碍于他身上的术法,又只能跪坐着,忿忿地怒视王座上倚坐的魔尊。

他浑身经脉都像是被外头大雪冻住,内里僵硬、冰冷,可在他外表却烧着一层炙热火焰,几乎要把他烤焦。灼热和冰冷交加,痛苦不堪。

大殿中央,放着来自太虚门议事堂的声音。

万鹤笙那句话回荡在大殿中。

魔尊支着额头,笑了起来,饶有兴味地问:“好像,你师父并不打算来救你呢。”

钟长岭瞪她,说话有些吃力:“那有怎样?你这个,可恶的……”

话音未落,一道剑芒直接划破脸颊,带着血丝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