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沛灵力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一遍遍修复体内沉积多年的暗伤。顾辞酒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坐起身,问:“如何?”
当日情景犹在眼前,顾辞酒担心出错。
“成功了。”万鹤笙道,“劳烦你接下来镇守宗门。”
顾辞酒:“自然。”
他仍在池水中浸泡,剩下的数截莲藕全部炼化出药力,吸纳入体。顾辞酒忽地皱眉:“我师兄现在何处?”
他长年独自生活,漂泊在外,不与人交流,对人情往来一事颇为生疏。即便他明白眼前这人并非单纯只是他徒弟,也难以做到姜月明那般面面俱到,反而一副表情冷硬不好接近的模样。
万鹤笙淡淡道:“他自有去处,现下安好,还望藏锋仙君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顾辞酒听到师兄安好便不再多问,点点头,重新躺下。
万鹤笙将往北域行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主宗上下,和冼尘不一样,不少人并不愿意去那冰天雪地的寒冷北域,更不用说还要和魔修打交道。但这不妨碍他们对北域充满好奇。
小弟子们用艳羡又向往的目光,望着从宗门最高峰驶出的巨大飞舟,那飞舟几乎遮天蔽日,影子慢慢遮住太阳,又缓缓消退,将底下密密麻麻人群的交头接耳甩在身后。
“也不知宗主这一次要去多久?”
“话说,当年瑶光真人可真是忍辱负重,背着欺师灭祖的名头那么久。”
“不愧是宗主,不愧是瑶光真人,竟能想出这种法子。”
“说来瑶光真人竟有如此决心,实在佩服。”
小弟子们永远不知道高层做了何种决策,他们只看到太虚门和七曜宫摩擦不大,七曜宫并没有对太虚门做出什么,便想当然地认为二者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