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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尘激动了一会儿,看钟长岭身体无事便放下心来,照旧禀报了宗门内发来的传讯后才恭敬退下,只留万鹤笙与自己徒弟共处一室。

钟长岭有些怀疑。

师父这段时日一直将他藏得好好的, 为什么突然让冼尘发现他?

他没问,万鹤笙也不说, 离开的冼尘同样有此疑惑,却不好问,只能压在心底。

船舱内,万鹤笙道:“多日不见, 修为长进不少,可是吃了不少苦?”

换做以前, 钟长岭少不得倾诉一二,现在他却只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徒儿还算幸运,得了些机缘。”

“可有本命法器了?”

钟长岭犹豫一会儿,还是低声念诀,召出一柄长长权杖,顶端呈扭曲蛇形,杖身冰凉光滑,似刻有密密麻麻细小鳞片,透着冰凉的锋锐感。

万鹤笙微笑伸手:“让为师看看?”

钟长岭又犹豫一下,还是双手递交去。

“这柄权杖……”万鹤笙接,略感受一番后,沉吟片刻,“它还未解封。”

说罢,她松开手,权杖漂浮在半空中,又以指尖从顶端抚到末尾。她的指尖包裹着钟长岭看不穿的某种令人心悸的力量,随着她的触摸,覆盖重重鳞片状纹路的冰冷杖身一寸寸变得光滑。原本浓如墨的深色底也一点点染上金光,璀璨耀眼,接近末端时,后半截权杖慢慢缩小,变得尖锐……

钟长岭震惊地看着权杖一点点变成了一把长剑,泠泠冷光似雪,莹莹生辉,透着如冰雪般的冷意。

“除了剑以外,它还可以变成别的。”长剑浮在半空中,形状再度变化,幻化成一柄长刀。

钟长岭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