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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倒了下来,他的脸上还带着惊愕之色,似乎在惊讶柳行舟竟然能看穿他的伪装。

“拖下去吧。”柳行舟平静道。

这已经是他登上掌教之位以来,不知道第几次刺杀。原先还收敛些,到后来简直无所顾忌,就连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有人对他行刺。

高台下,一双双眼睛无声地注视着他们新任掌教,憧憬、畏惧、不解、怨忿皆有之。为了庆贺新任掌教上位,他们正在进行门内大比,最后一轮了,掌教该出面,想来行刺那位正是想把事情闹大。

柳行舟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他不知在对着谁说话,一张冷峻的面孔沉下,道:“若以为刺杀了我就可以阻止什么,实在异想天开。这就是你们追求的天道,大势所趋,无人可以阻止。”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其他各宗派。

西域伽罗圣教,东境万象门圣月宗,无一不划界给异族居住,原住民迁移到新的城市。

一个人做,恐为异类,当所有人都这么做时,这件事情就变得正常起来。

起码,现在太虚门内,就有人求见顾辞酒,希望他也分出地界给异族居住,以免发生战争。

既要迁移,免不了利益相关。宗门内派系驳杂,利益牵扯弯弯绕绕,镇守城池可得利,宗门内不少相关长老都开始寻关系,想方设法打动代宗主,以免把自己镇守的城池划出去。

同时,他们似乎猜到了万鹤笙为什么这时候离开。

顾辞酒一失踪就是数百年,纵使原来有什么交情,现在也都断的差不多了。那些人只能想尽办法去巴结他,偏生顾辞酒不好珍宝不要利益,万事由规矩,他不愿意,谁也别想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