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靠推断就八九不离十了,斐丛安再一次赞赏这少年的判断力,这孩子日后要走的路不会轻松,因此无须隐瞒:“你推断的不错。皇上对我有顾忌,他虽然派了人过来守在这儿,可我又怎会让他派来的管家把持着宅子呢?来几个便赶几个。燕伯是我自己看中的,是位可靠的管家。”
满星恍然,原来如此。
“今天在宫外,国公府的二公子殷淮跟我和娘说了十年前的事。”卫承启道。
“殷淮应该很恨我吧。”斐丛安脑海里闪过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女,十年前的事他愧疚至今:“他所喜欢的女子因我一时的仁念而死。”
卫承启沉默着,他只觉得当年斐大哥不应该让位,但斐大哥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做皇位。
事已过去了十多年,人杀的杀,贬的贬,死的死,也没必要再多说。
书房内安静了下来。
满星很想说几句话,又觉得没话说,说多说少,都不合适。
虽说大越对成了亲的妇人,特别是老百姓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毕竟规矩多了老百姓做事不方便,但她一介妇人也不该就这样直接进了外男的书房,只不过朝堂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又是当事人,这会进来也并不突兀。
人在不突兀是一回事,说话好像没什么立场。
“我今天倒是重新认识了承启娘。”斐丛安温和的笑看着满星。
满星赶紧一脸的端庄,微微笑着:“我是一位母亲,为了我的三个儿子,我都会拼一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