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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响起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摔打,锅碗瓢盆砸了一通。

赵春花一拍大腿,更来劲儿了,扯着嗓子:“哎哟,今天隔壁怎么这么热闹啊,聂余……小鲫鱼……你妈今天没出门啊?”

纪兰:“……”她难得黑脸,连忙抱着两个孩子去了客厅。

赵春花和潘姿美隔着一堵墙各自指桑骂槐。

潘姿美便是骂人,那声音也是好听的:“这嘴巴破了个洞的老锅盖,用了几十年坏了就该扔,还留着干什么。”

赵春花冷哼:“老锅盖坏了勉强还能用,可那花瓶嘿,也就是看着好看,不值那个钱吧,还是倒贴的亏本买卖。”

潘姿美:“花瓶再亏也是花瓶,买的人自己愿意,不像老锅盖,送给人都不要。”

赵春花:“老锅盖顶用啊,花瓶有个屁用。”

纪兰双手捂着聂余的耳朵。

那旖有样学样,胖乎乎的小手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妈妈,收获妈妈暖暖的笑容,她乐弯了眼。

这是她和爸爸妈妈的小秘密,只要奶奶和别人吵架,她就要捂耳朵。

聂余不喜欢被捂耳朵,甩了甩脑袋,但是没甩开,不高兴地扒拉纪兰的手:“不捂耳朵。”

纪兰轻声哄:“聂余乖,不听。”

那旖学着妈妈的声调,奶声奶气道:“不听奶奶吵架,不好听。”

聂余偏过脑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那旖笑得软乎乎,好脾气道:“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