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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捏眉心,看了眼腕表,隐忍挥手:“算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说到这里,都回家吧。”

老师的脸仿佛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放学后的学校一片静谧,只有几个高年级的拿着扫把在操场慢悠悠打扰卫生。

聂余肩上斜斜挎着他的潮流书包,和那旖探讨女人那颗善变的心:“我妈也这样,经常动不动就变脸,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我和我爸都觉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人。”

那旖攥着书包带,踢了一脚地面。

欧迈噶的,忘了那那也是女滴,聂余赶紧给自己找补:“我说的不是你,你现在还不是女人,我爸说只有三十岁的女性才叫女人,你还差得远呢。”

那旖扭头看他:“为什么要三十岁?女生明明十八岁就成年了。”

聂余理所当然:“我爸说女孩子就应该三十岁再成年,三十岁以下的都是小女生。”

那旖对他们聂家的成年制度好奇不已,问:“那男生呢?”

聂余抬起自己的小手臂,展示肌肉状:“我爸说男生就应该从出生那天直接成年,因为我们要保护女生,不能慢慢长大。”

那旖:“我们女生也不想慢慢长大。”

聂余:“你们女生就应该慢慢长大,不然我们怎么保护你们。”

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愉快地讨论着成熟话题。

聂余驻足,侧首看着那旖,笑眯眯地说:“所以那那,我从出生就要开始保护你,你在三十岁之前,都是小女生哦。”

风起,卷起一地落叶。

聂余身后是暖黄夕阳,他就像被框在一副名贵的画中,踩着满地的金子,犹如战士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