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虽然长年镇守边关,但府里的妾室孩子不少,姨娘五个,通房若干,除了林问这个嫡长子,还有两个庶子,三个庶女。
威远侯是坚定的嫡长子继承制拥护者,敬重嫡妻,倾力培养嫡子,不给姨娘庶子一点妄想。两位庶子,一位去年成婚被威远侯做主分出府,如今在城防卫当值,一位年纪不大,还在书房念书,以后估计走科举路子。
威远侯把两个庶子安排的明明白白,都不用陈氏分心,陈氏不止一次跟原身感慨,幸亏威远侯脑子清楚,要不然他们母子俩的日子肯定不会这么舒心。
林问心道威远侯嫡庶分明,脑子清楚是一,最重要的是太子也是嫡长,威远侯若是宠溺庶子,那就立身不正,哪还有底气在朝堂上替太子说话。
屋里,陈氏正在喝茶润口,见林问进屋,立马放下茶杯,不等林问行礼,抬手让他坐到桌旁。
“今日厨房做的鱼羹不错,你坐下陪我喝碗。”
林问坐下,一旁伺候的婢女立马盛了一药鱼羹放在他面前,碧绿的瓷碗调羹,盛着晶莹剔透的鱼羹,上头撒些葱花,色泽诱人,令人食指大动。
侯府人多,平时用膳都在自己院里,只初一十五或者节日庆祝才会齐聚一堂。
再有像现在这样,早上请安的时候被留下来一同用膳。
陈氏笑眯眯地看林问喝完,立马又让婢女添了一碗。
林问赶紧推辞,表示自己吃不下了,他来时已经吃了点心垫肚子。
陈氏不再坚持,说了些府里的大小事,然后突然语气一转,说到昨天彦哥儿把尤惜瑶挠伤的事。
“我听说彦哥儿刚睡醒,尤家姑娘突然凑过去,把彦哥儿吓的受了惊,连奶都不喝了。”陈氏语气平淡,轻轻摇着手里的团扇。
林问表情不变,林彦哪里是被尤惜瑶吓的,明明是被重生吓的。
陈氏见林问没个反应,又道:“都说一般孩子亲姨母,我看我们家彦哥儿就不亲,听乳母说,他今天一醒来,就哭着喊着要见娘。”
陈氏说到这里有些吃味,彦哥儿在她这里长到八个月,结果一开口就是娘。
陈氏试探的意味太明显,林问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直接道:“彦哥儿有亲娘,还要亲近什么姨母,我昨天请回府的御医说尤氏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产后郁结于心,这才养了大半年都没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