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要顾及大全,不能动手收拾对方,北戎虎视眈眈,灭了威远侯府。谁替他守着疆土?
想到这里,天子更气了,在殿中骂骂咧咧,早些年他想卸掉威远侯的兵权,派了不少官员过去,结果没一个成功上位的,全都是酒囊饭袋,吃白饭的!
继后看着天子暴跳如雷,微微勾起嘴角,试探道:“嘉禾郡主现求婚不成,名誉受损,日后想必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我这个做舅母的,就大发慈悲,让鸿儿纳了她吧,皇子侧妃,怎么也不算辱没了她。”
天子一顿,理智稍微回神,嘉禾郡主怎么说也是他的嫡亲外甥女,侧妃……
“怎么?难不成咱们鸿儿配不上她一个小小的郡主?”继后见天子迟疑,立马步步紧逼,“今天这事全是她咎由自取,我鸿儿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被人耻笑,现在都没脸出门。”
“难道陛下口口声声说最疼我们鸿儿,都是假的?连外甥女都不如。”继后垂泪。
继后一哭,天子立马就心软了,什么妹妹外甥女都抛到脑后:“好好好,赐婚,侧妃!”
继后终于破涕为笑,怕迟则生变,催着天子将圣旨写了,送到长公主府。
长公主接到圣旨,牙齿都要咬碎了:“肯定是那个继后撺掇的!妖后!妖后!”
嘉禾郡主还在一旁闲情逸致地插着花,满不在乎道:“母亲进宫求舅舅收回成命不就好了。”
“蠢货!”长公主斥道,见女儿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脑袋一晕,扶着嬷嬷头疼道,“我怎么养出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早知如今,当年就不该设计那一场,来人!去将郡主的嬷嬷婢女通通推出去打死!主子不聪明,都是下人教坏的!”
“奴婢这就去!”
“不许去!”嘉禾郡主手臂一挥,将满桌的花花草草花瓶瓷器打翻,讽刺道:“主子不聪明,关下人什么事,还不都是当爹当娘的没教好!我刚睁眼你们就把我送到寺庙,一年到头去看过我几回?什么大福之人,以为我稀罕吗?我就喜欢林问,非嫁不可!”
长公主楞了半会儿,突然抬手甩了嘉禾郡主一个嘴巴子:“反了天了!不是我的女儿,你以为你是谁!城外的小乞丐,任人买卖的丫鬟,还是青楼里的娼妇,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
“来人,把郡主关在屋子里,一步都不许放出去,就要人跑了,看守的人全部打死!扔出去喂狗!”
长公主说完甩手离去,很快就来了二十个粗壮的嬷嬷,将郡主的院子层层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