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辞习惯性沉默,弯腰就要握她的脚,她死活不让他碰自己,扭来扭去,跟扭麻花似的。
“沈渡辞,我警告你,别碰我,我学过跆拳道,等我好了,打得你趴下。”认真学没几天,其实只学到皮毛。
他站定,怕她乱踢加重伤,“好。现在可以让我上药了吗。”
脚和膝盖过于疼痛,再乱来,受苦的是自己,宋子词意识到这个,慢慢平静下来,妥协了,“上吧,轻点。”
闻言,沈渡辞拧消毒水盖子的手一顿,眸色变暗。
他半弯腰,脊背下压,垂着眼,用棉签沾上消毒水,往膝盖处涂抹,柔和的力度,弄得有些痒,她情不自禁地动了动。
不到一秒便被握紧。
手微凉细腻,顺小腿肚缓缓下滑,拂过的肌肤,犹如虫子细细密密地爬过,磨人心肺,难耐得很。
宋子词受不了了,“要上赶紧上完,别磨磨蹭蹭的。”
“嗯。”
除却泛红渗血、扭伤红肿的地方,其余入目皆是雪白,窗外的阳光铺洒进来,风吹纱帘,光影浮动。
滑到了崴伤的脚跟,沈渡辞拿过药油,倒在手上,些许滑到指缝,很快就要滴落地,他贴过去,细细按摩着。
用力轻重缓急把握得很好,宋子词逐渐放松身子,合眼躺在床上享受着,舒服使她昏昏欲睡。
倒是心大的,无时无刻都能睡着。
手垂落到床边,掌心露出来,上面也擦伤了,有星碎血珠。
沈渡辞眼睫微动,摊开她的手,将细微的伤口彻底置于空气中,张唇含住,舌舔动,血落到腔内,腥,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