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抬头,我抿着唇,望着一脸急切的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
“到底怎么了?”他皱着眉追问着。
虽然我早已在心里打好腹稿,但当他真的坐在我眼前时,我却不知道这话该从何说起。
沉默了半天,我却只说出了这样一句,“你以后别再送花到我公司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他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知道了!”
见他答应得如此干脆,我倒是有点不自在了。
“饿了吧,先点餐吧。”我继续低头翻着菜单。
“非洲难民,我知道自从那天我哥质问你之后,我们之间有了一些嫌隙,有误会!我冷落你,你也冷落我!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们公司逼得紧,我每天都加班,难得回家就倒头大睡。所以最近我怕你误会每天都给你发我在加班的照片。就连元旦我都在加班,你元旦去哪儿了,手机关机也不回微信?”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
“我一个人去了四海山的民宿。”
“我不是说过陪你一起跨年吗?为什么不给我回个电话。其实伯父和伯母出去跨年前给我打过电话,叫我陪你!如果我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对不起了非洲难民!”他十分诚恳。
可他越是这样诚恳的解释,我越是觉得内疚。
他又何错之有呢?
错的人是我,一再拒绝他却又一再给他机会最后还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伤害他的人——是我!
放下菜单,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我已决定与罗殷臻交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