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态度
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有点心虚忐忑的跟着她走。
那院里一群粗犷的汉子正挽起裤腿在冲腿上的泥垢,更有人因为出了汗就干脆打着赤膊兜头一盆水倒下去清洗。
习武之人,体格壮硕,也不觉得冷,反而大呼:“痛快。”
崔书宁突然走进院子,有人先发现了她,然后赶紧捅了捅旁边的人,消息无声扩散进人群,一群人就全都尴尬了。
这是个有男女大防的时代,何况崔书宁于他们而言还是高高在上的岑贵雇主,官家女眷。
一群人瞬间噤声,也不好公然打招呼,就全都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装死。
不管哪个游泳馆里的画风都要比这开放数倍,崔书宁是真的毫无心理压力,但是她入乡随俗只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跟在她身后的沈砚本来脸色就不大好,再一看这一院子衣衫不整的大老粗,登时更是火冒三丈。
他当即一记眼刀甩过去,被他瞪到的一个护院没来由的一个哆嗦。
寒战打完了之后才恍惚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被个半大小子瞪了一眼吗?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他刚是哆嗦的什么?
百思不解,此遂暂成悬案。
吴大壮将崔书宁姐弟二人带进正屋去。
这庄园常年就他们一家住着,一家五口人独占了这一间小院子,地方很是够用,就选了最大的屋子当成正屋用,虽然平时基本不会有客人登门,但这屋子地方宽敞采光也好,平时家里人吃饭和做针线活都在这里。
另外的几间房,夫妻俩住一间,两个儿子住一间,女儿单独一间,进院门那里有个耳房就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