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前面讲得正投入的同事只得停了下来,看了看离商奕然位置最近的秦臻。
“商总,你对方案有什么意见吗?”秦臻问道。
“嗯?”商奕然愣了一下,“哦,我是觉得这个方案还可以改进。那个,今天会议先到这里,秦总监,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
许沐白这一走,商奕然整个状态都不对,天天除了玩命地加班,还是加班,完全成了工作的机器。
而此时的许沐白,正站在铁门外看着屋里的母亲,她坐在窗户下哼着小曲,手里抱了一个布娃娃,正给布娃娃扎头发呢。
“她最近都这样吗?”许沐白问身边的医生。
“前两天您父亲过来看过她之后,就一直这样。”
“他说什么了?”许沐白有点意外。老东西可是极少来看母亲的,毕竟他是早就烦透了这个疯女人。
“什么都没说。就像您这样,一直站在这里,大约有一刻钟吧。她,大约已经认不出您父亲了。”华裔医生道。
“怎么说?”许沐白忙问。
“从前许先生来,您的母亲都会很开心地跑过来,然后拉着许先生的手叫老公。这一回,她只回头看了一眼,傻傻一笑,便再没回头。
之后,就一直抱着这个布娃娃,说她的头发乱了,得梳一梳,梳好了才能去上学。”
许沐白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捏住了衣角。从小,她就是个野小子,毕竟母亲管她的时候比较少。
有时候,母亲回来看到她乱成鸡窝的头发,便会把她揪过来,按着梳头,说是头发不梳好,不能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