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鸮把快要冻成冰块的贺余抱了出来,因为挽云的活动只能在这棵老树树冠覆盖的范围内。

她看了一眼公子鸮怀里的贺余,颇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娘娘知道与殿下洞房会变成这样吗?”

公子鸮点了点头。

“那还真是个傻女人。”挽云说道。

“你赶紧救她,她的脉搏已经很微弱了。”公子鸮捏着贺余的手腕,他快感觉不到贺余的脉搏。

挽云转身回到树里,片刻之后,再从树里出来,手里便多了个小瓷瓶子。

她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豆子一般大小的东西,递给公子鸮,“殿下请以自己的血做药引,替娘娘服下。”

公子鸮看了一眼那东西,说是药丸也不像,说是什么果实,也不像,总之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来。

他把那小东西塞到嘴里,然后咬破舌头,待舌头的血涌出,再掰开贺余的嘴,以血相辅,把那东西替贺余喂下。

挽云突然笑了一声,公子鸮便抬起头来。

“笑什么?”

“我笑殿下,也不问问我给的是什么,就敢真替娘娘服下。万一,娘娘没救过来,殿下还中了招,那可就有意思了。”

“你还没那个能耐!”公子鸮吐了一口血水,然后擦了擦嘴角。

他的目光落在怀中的贺余脸上,冰霜渐渐化去,露出她脸上本来应该有的肤色,那肤色由死白一样的惨淡,渐渐转红。

他抓着贺余的手,能够感觉到她的脉搏越来越强,而身体也开始慢慢变暖。

“殿下,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也请殿下不要食言。”挽云收起那小瓷瓶子,转身往树里走。

“你刚刚给她吃的是什么?”公子鸮突然问了一句。

“殿下,有些事,还是不要问那么清楚比较好。娘娘醒过来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