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的画面确实是假的，这人到底用了什么法术，居然能营造出那样的幻境来。

他又是谁？

这些问题在贺余脑子里闪过。

贺余见周遭的一切都恢复如初，这才开始往来时的路上走。

月老庙里，姻缘册还挂在墙上。

贺余进屋之后，直接把姻缘册给取了下，完全不管公子鸮之前的叮嘱。

“妈妈，出什么事了？”姻缘册能够感受到贺余的慌乱。

“养鬼的，刚才出现在了事务所对面的街上。而且，他就那样看着我，眼里带着……”贺余说到这里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的眼神。

他的眼神有几分幽怨，还有几分欣喜，仿佛带着非常复杂的情绪。

贺余虽然没有往下说，但姻缘册已经知道她的意思。

“你觉得，她认识你？”姻缘册得出了结论。

“嗯！”贺余点了点头。“他看我的眼神不陌生，有点久别重逢的意思……而且，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我没有恶意。”

“怎么讲？”

贺余把在巷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姻缘册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件事，还是等主人回来了再商量。不过，你刚刚这一说，让我想到另一件事。”

“什么？”贺余赶紧问道。

“咱们在陵阳的时候，第一次去青阳观。从青阳观出来的时候，主人便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但因为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主人也就没有在意。”

陵阳？

青羊观？

贺余想了起来，是那个黄昏。当时公子鸮确实走着走着就回头，她还问过「怎么了」，公子鸮没有多说，后来他们就去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