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读书,但你附身的这位可是名妓,据说也是饱读诗书,让她给你讲讲什么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沈锥走了,猫妖这才爬了起来。

再一次站到镜子前,镜子里出现在那张漂亮的脸。

“你说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哪里不对?”猫妖看着镜子里的云儿。

“通常来说,一对夫妻和离,男家便会有一份文书,名为《放妻书》。这《放妻书》里一般就会出现: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与沈大人不是夫妻,自然谈不上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镜子中,云轻启朱唇,为这猫妖解释了一通。

“《放妻书》,那不是跟《休书》一样?这些狗屁文人,名堂还不少。”猫妖骂了一句。

“《放妻书》不是《休书》。《休书》是女人犯这七出之罪,会被婆家休掉,才有这《休书》一说。

《放妻书》是彼此都同意解除这段夫妻关系,没有犯七出一说,是和离,所以才有《放妻书》。”

云儿又解释了一句。

“那,你跟那薄情寡义的书生,又是什么?他不是写了婚书与你?不算妻吗?”

猫妖大约是不懂得人间的这些情情爱爱,更不懂这些与婚姻有关的事。而云儿此刻提及那书生,顿时抹了眼泪。

“哭什么,没骨气。不就是个男人嘛,天下男人多了去,不差那一个。”猫妖骂骂咧咧地爬上床,很快就入了梦乡。

沈锥自那日与猫妖交过手后,便一直在富乐院周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