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它作甚?在我院子里的东西,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也就留不得。”

公子鸮话音刚落,就听到树叶沙沙作响。

“哥哥,它又有什么错呢。这么多年,它也为月老庙积蓄了不少信仰,功过相抵,也不至于要把它给连根拔起。留下它吧……”

公子鸮倒是想留它,它若此时能开花,别说是留下它,再给它建一座庙宇供起来都行。

但是,那怎么可能。

“哥哥,先留下它吧,等把地府那边的事处理了,再说。行吗?”贺余见公子鸮没有答应,只能退而求其次。

公子鸮这才点了点头。

“哥哥真要把云儿压到幽都山下受尽折磨?”贺余又问。

“这是她欠你的,也是欠我的。”公子鸮一想到这个,就恨得牙痒。

“哥哥,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她,但我也得替她说句公道话。当初,若是没有她相助,我可能早就不在了,现在也不能跟哥哥站在这里说话。”

“小余儿……”

“哥哥听我说。我没怪哥哥的意思,但我也不是什么圣母。我只是觉得,所有人的真心相爱都值得尊重。

她被困在这里,有她自己的怨念,与其说是这老树困住她,又何尝不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不甘也好,偏激也罢,都只不过是因为爱。

哥哥,咱们是喜神和喜神娘娘,如果连我们都不能理解世人的爱,那我们又如何安排这人间的姻缘。

就像哥哥在改姻缘的业务里设下心镜,是劝人不要随便动别人的姻缘,而桑景和云儿也只不过是想守护自己的姻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