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敲字边下车。
“你好。”青年已来到车库外,拎着大袋小袋。
曲易时把编辑好的文字删除,暂时不回复,翻看两天前曲一恒发来的消息,一个简简单单的微笑表情,没有只言片语。
他把青年往家里带。
钟情关上车门,打招呼试探要不要帮忙:“晚上好啊曲先生。”
曲易时举了举手机示意:“晚点再聊。”
一个态度不熟,一个态度暧昧,青年愣了瞬,暂时没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礼貌地冲她点了下头。
钟情若有所思回了家。
青年将带来的礼品放好:“后备箱里还有一些东西。”
说完便匆匆跑出去。
金毛在他腿边转悠,曲易时把她的消息回了:“早点睡。”
灯光敞亮。
青年自己动手接半杯冷水,喝完回到客厅,先对之前的停车不当做出道歉,进入正题:“我们老板……”开口就拉远关系,青年自打嘴巴重新说,“你哥哥想问,过两天的宴会你能不能代表公司参加。你嫂嫂快生了,对你哥哥管太严。”
曲易时:“没时间。”
青年料到这个答案:“出了梅小姐这件事,你哥哥觉得你可能需要散散心,在大众眼前多露露脸,让大家知道你有人给撑腰。而且网上对你的舆论不太友好,你哥哥其实帮你压了不少。”
曲易时斜来一眼:“舆论?”
青年重重点头:“说你不行,恶意吊着人家女孩,让人家女孩守活寡。都是梅家那边雇来的水军,操控舆论想给梅小姐洗地。”
「不行」两个字最近出现频率过高,曲易时头疼:“你们老板没长嘴?要你特地跑来说这些。”
青年观察他面色不痛快,犹豫片刻说:“因为不知道水军说的是真是假,你刚好恢复单身,你哥就让我顺便给你送点补身体(肾)的东西。怕你难为情,让我天黑再来你这,不要白天去店里找你。”
曲易时揉了把狗头,实在说不出你们有心了这种话。青年临走之际在鞋柜上留下一张男科主任医生名片。他翌日早上换鞋时看到,掌心攥皱了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