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玩笑。”曲一恒暗道她会说话逗人开心,问:“最近和我弟相处得怎么样?”
钟情:“还行。”
曲一恒:“这么说你满意?”
这口吻莫名像急着把亲弟弟推销出去是什么情况?
钟情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摩挲着左腕的表带:“你找我过来就为这件事儿啊?”
“不是。”曲一恒看了眼门口。
门口进来一位眼熟青年,正是在他身边做事的那位。青年送来一张红色请柬,看了她一眼。
曲一恒把请柬给她:“我家小孩满月,有时间的话来家里玩玩。”
钟情打开请柬,日期是年后。她受宠若惊,按下满腹疑问:“没问题,我一定会到。”
曲一恒笑着点头,拿上钢笔,另只手拨开西装衣襟,把钢笔放进内侧口袋里客气道:“我公司还有事,你忙,我先走了。”
钟情送他到门口。
哥哥直接越过弟弟给她请柬,是因为弟弟不同意请她,所以哥哥亲自来请她吗?
晚霞稀薄,泛着渐变的紫,浮在楼栋之后,绕着傍晚的尘雾,像一幅泼墨水彩画。
曲易时回来发现她家门口站着个外形眼熟的物业人员。他停好车,后视镜里看那人。
那人吊儿郎当地靠着她家栅栏院墙,摘掉院子里的植物叶子,百无聊赖地撕碎。撕了再摘,摘了再撕。手欠得狠。
曲易时走在路这边:“劝你离这远点,不要逼我投诉你。”
房泽铭顿了顿笑了声:“你知道是我啊?”他拉下口罩,“不早说,戴口罩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