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去:“干嘛?”

那双眼睛黑而明亮,含着水光望着她。仔细看好像也不是水光,是头顶天花板的灯。

她发现男人喉结在上下滚动着,缓缓吞咽,轮廓好看,勾得她跟着吞咽。她动了下手腕,对方没有要松的意思。

钟情俯首在他耳边问:“怎么,舍不得我走?还是想跟我玩?”

曲易时偏过脸,唇在她脸上贴了下。

钟情一愣,头倏地抬起些许,和他对上目光,心像是一面鼓,还有小锤子轻轻敲击着。

她惊讶:“你亲我?”

曲易时心跳砰砰:“要不我们试着交……”

话没说完她便低头堵住他的唇,将他后面的话封在唇间。堵了两秒后她猛地退开,手还撑在他枕旁没动。两个人视线深深胶着着。

像是正负极互相吸引,牢牢地粘在一块儿。

钟情眼神坦荡不躲避:“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万一明天你不记得,我不是吃大亏?”

曲易时收紧手里的被子,迟疑片刻问:“我——明天说?”

钟情似有若无白他一眼,看窗帘方向:“管你什么时候说。”

忽而又转回脸低下头,目光在他唇上落了两秒,最后看着他的眼睛命令说,“张嘴。”

曲易时还没来得及执行她的命令,她便迫不及待亲下来。是的,就是迫不及待,她自己也察觉了,为了挽回几分薄面,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开他的唇。

夜静得好像湖泊,心跳像砸在湖面上漾出来的涟漪,细微的吻声暧昧地响彻卧室里。

过一会儿,她缓缓退开,轻喘着气,和他微醺的眼神对上。

坚持小半晚上,曲易时迟来地感觉有些醉了,他眼底水汽氤氲,晕晕乎乎地问:“怎么样?”

她说:“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