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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挽商眯了眯眼,抚了抚梁钧尧的背,被水打湿了沾在背上的衣服相当影响手感,他一边问着一边摸索着去解对方的扣子,“道什么歉?”

梁钧尧叹了口气,往下滑了些把下巴戳在周挽商颈窝里,“不该把对其他人的感情完全投射在另一个人身上,这对双方都不公平,更不该……更不该不想承认这点就认为你会随便动手打人,你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怎么干不出来?有人觊觎我媳妇儿我不能打他两下吗?”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媳妇儿不媳妇儿,我是男的!”

周挽商把剥光光的人搂进怀里,肌肤相贴,是暖热的熨帖。

他这下子才满足了,懒洋洋地叹道:“只是个身份代称而已,你不喜欢的话,喊老婆行吗?”

“不行!”

梁钧尧在周挽商的手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时才警觉,就是他刚才走神儿,现在也晚了,要命,他一点儿不想在浴缸里做……

亏得两人都还没吃饭,精神状态也没多好,做了两次就偃旗息鼓,楼下保安好心把送到楼下的晚餐给送上来放在门口,还给梁钧尧发消息说了声。

一口粥喝到嘴里都温了,还是周挽商又晃悠着拿去厨房热了下,梁钧尧看着对方慵懒的背影,心里的气终于顺了些,周挽商身上的气质很微妙,慵懒、但让人无法忘怀。

万事不过眼,不留心,是疏离,也是通透。

周挽商看上去没多少生活气息,跟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牵绊,好像随时都能离开,不留恋人也没有人留恋。

梁钧尧没有这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觉悟,活着不好么,虽然不如意有很多,但依旧值得一看。

他要将周挽商留在这烟火人世间。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梁钧尧本来就是一根弦强绷着,周挽商好好地回来了,还做了两次,身体上和精神上都十分困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挽商却拥着怀里的人,清醒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