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平和的,急躁的,满足的,好像都有。
周淮生很尊重她。
他的前戏做得足够久,一切以她的状态为准。
情到深浓时,她觉得自己成了一滩水,是可以流动的。
丛开始到结束,她没有一丝的不适。
她从身到心,除了满足,更多的是熨帖。
周影曾跟她说过,做这种事,快乐还是难受,全看对方。
两人折腾到了半夜才作罢。
结束后,孟寒拉过被子就要睡去。
周淮生将她被汗浸湿的头发拂到耳后,说:“洗完澡再睡。”
孟寒累得睁不开眼睛:“不要,我撑不住了,你自己洗。”
他迟疑了下,说:“你睡你的,我洗我的。”
孟寒点点头。
结果半小时后,她被周淮生从浴室抱出来,再次回到床上。
一沾了床,她下意识找好位置,拉过被子,沉沉睡去。
周淮生注视着她,一瞬不瞬的。
睡着的孟寒,和醒着的孟寒,要说区别,其实瞧不出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有一就是一,从来不含糊其辞。
从前排斥、拒绝他的时候,从来不多加掩饰。
像一只生人勿近的刺猬。
现在,她的喜欢亦是明目张胆,掩藏于她而言纯属多余。
这时,她是一只柔软的刺猬。
周淮生帮她掖了掖被角,借着壁灯,在她眼角旁落下一吻。
片刻后,他掀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