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呕！

“呕！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这样吗？呕！”

执法者不说话，她只是在表达衷心而已，她怕以后殿下要是知道了，会拆了他们整个快穿中心。

“对了。”江稚鱼恶心终于泛完了，他舔了下唇，有点紧张，“那，上一世，翎渭川的结局如何？”

执法者的声音在此刻竟然显得有那么一丝人性：“殿下很爱您，他也是一位明君。在您死后，殿下勤政爱民，每天都在为了帝国而工作，夜以继日，将帝国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壮大。在全帝国为他欢呼的那天，他自爆精神海而亡，他说，要去找您。”

“什么？”江稚鱼眨了下眼，明明脑袋里想的是这太荒唐了，但眼泪却一下子就弥漫了眼眶，鼻头酸涩，“死了？自爆精神海？”

他想到了现在翎渭川的精神海，抖着嗓子：“所以，他这一世精神海伤成那样，并不是因为跟虫族的战争？而是因为上一世？”

执法者点头：“抱歉，这个我们没办法帮他医治。”

江稚鱼哭的不行，他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心痛的要死。

“他为什么那么傻呢？明明可以好好活下去，为什么要想不开呢？那得多疼啊。”

执法者没有人类的感情，只是依照本能的回答：“因为他说过，不想活。”

执法者突然放出一段音频，这段音频被他们私自收录了，特意用来教那些刚刚开始学习感情的攻略者。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活罢了，没有小鱼的世界，于我而言，只剩一个空壳。”

江稚鱼哭的更凶了，这个笨蛋狮子，他都快心疼死了。

上一世的他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干什么要自杀啊！陪着翎渭川不好吗？怎么那么蠢啊！

“抱歉，您…别哭了。”执法者有点手足无措，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哭的这么伤心，是真心实意的在悲伤，而不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假意流泪。

她顿了一会，终于想起来怎么安慰了：“我送您出去吧，殿下应该在等您。”

江稚鱼点头，坐回轮椅上，擦了擦眼泪：“对，快送我出去。”

“请您闭上眼睛。”

江稚鱼乖乖闭眼，等他觉得隔着眼皮感受到光亮时，一声“兔兔！”的呼唤，也随之而来。

他睁开眼，看到双眼通红的翎渭川。

“翎渭川。”江稚鱼看到他就难过，站起身扑进他怀里，哭的止不住。

江家仨兄弟也终于恢复了身体控制，跑了过来。

刚才不知道怎么了，他们突然就看到小鱼消失了，连一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周围的一切都停了下来，连风都静止了。

紧接着，他们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脚像是粘在地上一样，不管怎么挣扎都半点动弹不得，但偏偏思维还是清醒的。

那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小鱼。”江竞喻望着江稚鱼的后脑勺，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哭得这么肝肠寸断。

江稚鱼止住哭声，但还是一抽一抽的，他擦了擦眼泪：“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我没事，没有受伤。以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那个陆晚星也死了。”

他没说陆晚星的真实情况，怕再次引起翎渭川和哥哥们的焦慌。至于执法者和他说的那些，只要他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翎渭川没有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稚鱼，即使现在精神海痛的他太阳穴都开始臌胀，他都没有吭一声。

他只想看一看江稚鱼，好好看看。

刚才的绝望，他真的再也不想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