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尾音刻意拉长,仿佛在哄着她说出来,语气缱绻而温柔。
江杏心下一横:“那你若非必要,能否少跟耶律鸢接触?”
楚子渊略微一怔。
江杏的脸色骤然变红,连忙解释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瞧她性子实在执着得厉害,若是再缠上你,必会徒生烦恼。”
要命,怎么越解释越像女儿家提醒自己的小郎君要远离其他女人的醋味语气。
少年清俊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玩味的凑趣,半正经半调笑地开口:“是,谨遵三姑娘吩咐。”
江杏从没见过他这般神色,只觉新奇,扑哧笑了两声,没好气地推了推他的肩,“好了好了,夜深了,你快走。”
少年的视线落在她额间那抹花钿之上,瓣形栩栩如生,即便在夜色也掩不住娇魅。
只要一想到他日会有一个别的男人替她擦去那抹花钿,楚子渊的心中便阴沉了几分。
他慢慢收敛笑意,郑重其事道:“等事情了结,等我回来后,我有话同你说。”
他的眼里仿佛蕴着一股深挚的情绪,眸光璨若星河,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江杏猜不透他想对自己说什么,这种求知若渴的感觉就像心里头有个猫爪子挠啊挠的,甚至忍不住想让他现在便说出来。
所幸理智占据了上风,她只甜笑应道:“我知道了。”
心中却隐隐生出了期待感。
望着少年的背影慢慢远去,江杏才又想起方才二人的调笑。
呵,阿煦莫不是学坏了,连她都敢打趣了。